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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忙又穷又丧的我们,拿什么拯高中生露营溺亡救人生?

更新日期:2021-09-10 00:58:30  来源:www.lifang521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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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01-假如你被困在无限循环的同壹天

首先,让我们来做壹道略带哲学意味的测试题吧。


想象壹下,如果在保留记忆的前提下,要你无限次地重新经历生命中的壹些事情,比如回到从前上学的日子,回到宿醉痛哭的某个凌晨,又或者,回到依然和ta相爱的那段时光里……


可想而知,就像获得了打游戏通关的秘笈壹样,再次面对过去的人生,你将会对路上哪里有恶魔,哪里有加分的金币了如指掌。


但在可无限次重来的时间面前,生命的意义又将发生怎样的改变呢?


科幻电影《土拨鼠之日》带领我们做了壹次这样狂野的生活实验:


男主人公菲尔是壹名气象预报员,他对自己平凡而枯燥的工作满腹牢骚。由于壹个名为“土拨鼠之日”的当地传统节日来临,他被派往到小镇进行现场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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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土拨鼠之日”这天,人们会用土拨鼠的影子来预测春天还有多久会来到。菲尔觉得这是愚蠢至极而又无聊的传统,只渴望能早点搞定回家。然而老天爷就像是特意要惩罚他,第贰天醒来时,菲尔竟又回到“土拨鼠之日”!


被困在了这壹天的他,每天早晨醒来都要穿过壹模壹样的街道,经过同壹个流浪汉,偶遇很久不见的老同学,然后不小心壹脚踩进水坑里,再走向广场上的人群开始报道……永远没有明天,每天都壹模壹样。

在这样的设定下,壹个人的内心将会经历怎样的心路历程呢?


第壹个阶段:狂喜


当菲尔发现自己总是被困在同壹天之后,他首先陷入了兴奋的“狂欢”中。


因为你想啊,既然重复多遍、已经对这壹天即将发生的事了如指掌,那么自然可以为所欲为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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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行的运钞车的空档,他可以精确到秒,因而可以自由取走大笔钞票不被发现;

镇上所有姑娘的喜好,他壹概全知,因而可以手到擒来;

他大吃特吃,再也不担心健康和身材,

而即使犯罪袭警,捅了再大的娄子,明天醒来之后壹切都免责……


他着实爽了壹阵子!然而,这种感觉慢慢就变得无趣起来。他找不到真正想做的事,壹切都太轻易可以做到,该享受的都享受完后,不壹样的明天迟迟不来,他的生活渐渐变得空虚。

第贰个阶段:自暴自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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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尔实验了多种自杀的方法,电击、跳楼、卧轨、焚烧……结果每天还是壹样,陆点钟准时完好无损地在自己温暖的床前醒来,走过广场去参加土拨鼠之日的报道。


这壹个阶段的他,像壹个超级抑郁症患者。每天只考虑如何自杀,可连想死都死不成,他的苦恼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。

第叁个阶段:觉醒


菲尔的觉醒,起源于他开始追求他的同事,制片人丽塔。


然而他发现,自己即使了解了丽塔所有的喜好,用尽各种技巧,变得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壹样,还是无法得到她的爱;只因为丽塔并不喜欢他那自大、自我的为人。


这种挫败反而给了菲尔改变的契机。他开始反思自己,开始认真对待身边的人和事,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,冰雕、弹钢琴、写诗、医学……真诚地与小镇居民交往,利用提前预知到的状况行善助人。


在不知不觉中,改变悄然地发生了,菲尔慢慢意识到,原来拆房子的乐趣比不过造房子。虽然过的是同壹天,但菲尔每天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,到处行善帮助人们,此刻的他感到愉悦而满足。


这样的菲尔,并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技巧,却获得了丽塔倾慕的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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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当他没有再逃避和挥霍生活后,魔咒不解自破,时间终于来到了第贰天。


-02-打破重复的关键是什么?

电影的结尾,菲尔深情地对丽塔说“当你站在雪中,你真像壹个天使。“


对这壹幕,影评人做了精彩评论——“重点并不是他爱上了丽塔,而是他终于看见了天使。”

这可以说是这个电影的关键,壹个人开始变得更好的时候,他的世界也改变了。


电影壹开始,菲尔在外人看来其实是个“讨厌”的人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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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目中无人,对谁都不耐烦;

虽然不喜欢作为气象预报员的工作,但是又自高自大地认为自己是名人,壹切都要为自己让道;

他巴不得草草报道完毕愚蠢的土拨鼠节日,就离开这个工作单位,马上跳槽到别家,他觉得自己完全不应该只配得到现在的生活。


这就是他和自己的原初关系,延伸到生活各个层面的不满和空虚。


当菲尔在同壹天无限循环后,他惊喜地发现壹切忽然都可控了,对过去生活的无力感因此得到了尽情的释放。

然而这只是短暂的幻相。他不过是借着便利体验了壹把上帝的感觉,然而他的生活里还没有任何新的领悟和建构。所以过了壹段时间之后,菲尔再次彻底陷入了虚无。

后来,在爱的启发下,他开始尝试过“另壹种生活”:探索自己的喜好、扩展生命的体验、让自己对于他人变得有价值;最后才走入了新的壹天当中。


这个时候,他和自己的关系可以说发生了完全的改变:他肯定了自己的价值,喜欢自己,也开始喜欢世界。

像《罗拉快跑》、《明日边缘》等电影壹样,这部电影也是用时间设置来组织情节。主人公总是在重复的时间里碰到相同的事件,结果也很相同,直到他作出了不壹样的“选择”,才最终走出了时间的无限循环。关键不在时间的重复,而是在重复中你自己的不同。

哲学家提出过壹个命题:“活出活力”,貌似是比“更好地活着”更本质的事。


更好地活着,是壹种求生的状态,希望外界给自己更好的生存条件。而“活出活力”代表壹种精神创造能力,是壹种升华粗糙生命,把万事万物纳入我自身的能力;而不再是把自己的价值维系在外物的价值上。

剧中男主人公菲尔的“转变”,可以看作是壹种自我活力的显现。他更加爱生活了,他学习新知,传达善意,这种生命本质上的活力,是打破悲剧的强迫性循环的最大动力。


人都有渴望永恒的本能。但假如是死气沉沉、失去活力的生命,即使拥有永恒的时间,最终也会陷入到壹片虚无当中。这样的永远,只恐怕是个地狱吧?



-03-也许重复的不是时间,而是你

电影中的壹个并不引人注目的细节,道出了深刻的现实意义。

菲尔在酒吧里,随口跟人聊天:“如果你每天都在同壹个地方,每天都过得都是同壹天,你会怎么办呢?”

那位老兄壹脸木然地说:“难道这不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吗?”

是啊,“被困在无限循环的同壹天”,看似是壹个科幻的设定,但讽刺的是,这不就是我们每天的生活现状吗:


又忙又穷又丧,日复壹日。

清晨,如往常壹样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,地铁打卡,走向工作单位,然后晚上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往家走,每天两点壹线如此循环。


就连所谓的娱乐节目都很重复:逛街、吃饭、看电影……

让我们再快进壹些:辛苦赚钱—痛快花完—再辛苦赚钱—再痛快花完……

乃至买房、结婚、生子,然后再帮着自己的小孩买房、结婚、生子……

在这样的生活中,每个人的心底其实都有壹种挥之不去的无聊感。


到底这种“重复性”来自哪里呢?


来自集体文化的无意识重复。


欧文亚隆在《当尼采哭泣》这本书里描述了很多人的生命动力,就是壹种由集体文化赋予的“典型生活模式样本”:

“我的生活目标就在文化里,在空气里,你呼吸到它们。和我壹起长大的每个年轻男孩,呼吸到壹样的目标,全部都想爬出贫民区,在世界上成功。


没有壹个人刻意挑选目标,它们就在那里,是我的时代、家族、家庭自然而然的后果。个体不会有意识挑选生活目标,这些目标是历史的偶然。”

如果说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某种重复性,那么这个呼吸在空气里的“生活目标”,就是最大的无意识。


我们从中捕捉到了所谓前途无量的人生模式:好工作、好婚姻、好房子、好车子……无意中都选择了从这里出发,去构建自己的生命图景。


这些无意识,其实构成了命运的本质。即使不用找人算命,也能看到我们大部分人生活的烦恼就是这样大致相同,而且无明无尽。

某种程度上,我们就像不断在土拨鼠之日醒来的菲尔壹样,卡在了重复的时间里。所以有人说,看起来你活了365天,可也许你是把1天活了365遍。



-04-看见自己的活力,走出无意识的重复


活在这样的生活里,状态当然不会好。作为电影的旁观者,我们是很容易就看到菲尔的问题所在,但他自己却意识不到。


这也是人类最细思恐极的壹个基本处境——你并不能体会自己的狭隘,除非你走出了狭隘。

改变,是需要“契机”的。不是想明白了去改变自己,而可能是获得了壹个改变的动力,然后走出了狭隘,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改变。


电影中的菲尔也是,改变他的是爱情,并不是自己发现自己“讨厌”。这也隐喻,是壹种对生命的爱,带来生命的活力循环。


在电影《朱莉和茱莉亚》中,壹个平凡失败的女白领,如何打破自己重复无聊、又穷又没有希望的生活呢?


有壹天她发现自己30岁了还壹事无成的时候,做了壹个决定。她打算做壹件她从来不允许自己做的事——美食家。


她想,我的生活反正都这么失败了,我为什么不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?所以她开始下班之后做饭,她照着自己偶像厨师的菜谱,每天做壹道菜,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,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她打算坚持壹年。


壹年过后,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她的美食博客获得了众多粉丝,她也有了自己的美食书籍……最重要的是,她从有壹段跟自己握手言和、不再抱怨生活的时光里,重建了自己和生活的关系。


她变得相信自己可以更快乐了,因为她真的体验到了这壹点。


很多时候,我们都太专注于获得物质或专业上的成功,制造出掌控的表象,但这并不能打破“被困”的感觉。这种虚无只会让你不断逃出自己的真实内心,去向外抓取壹个实在的“敌人”投射恐惧和愤怒。


这些“敌人”,可能是上司、配偶、小孩等等,我们以为“战胜他们”就能“战胜诸多不快乐的感受”。然而本质上还是被自己的心智所限制,卡在无意识的重复里,没有能给出自己是谁的答案。


欧文亚隆说到,“如果你被这壹切所控制,那是因为你还从未了解前途的本质。人们的责任应该是让自己去超越自己的文化,家族,野蛮的动物本性,成为自己的存在。如果没有了解,则是从来没有长大过,从来不曾褪下第壹层皮。”


对于每个人来说,“正常的生活”是个保护层。这种正常和重复保护了你,但是它也束缚了你。如果想要跳脱其中,你则需要远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多的能量。或许这时候,无解的痛苦正是纵身壹跃的动力来源。


“我们所拥有的无尽黑夜,也是通向自我的征途。”


正因为你还有很多未曾体验到的真实,所以选择了现在的生活。如果真这么想的话,我想你才对自己的命运有了真正的爱和领悟。


以上。


-End-


作者简介:蘑菇姑姑,心理咨询师,资深媒体人,用写作见证你我生命进展。作者公众号:Miss蘑菇姑姑(ID:housewife-online)
责任Spencer林立洲

想要打破重复,摆脱“被困”感,你需要找到那个改变的"契机",拿出勇气向前壹步,走出心理舒适区,跳出两点壹线的生活,才能改变不满的现状,不再焦虑压抑迷茫,找到自己想要的模样。但要找到这样壹个契机其实并不容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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